兵马营的士气,回升到了最顶点。

    我再也不像之前那般狼狈了,在瓦解衰老之雨后,我的鼻息悠长而平稳,双腿的酸疼也渐渐消失,在完全适应了这种跑速之后,我决心利用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在实战中洞悉时间本源的奥秘。

    每当红粉仙追到近处,用那血腥潮湿的喘息吹打我后背,并试图用勾着蛛丝的前足勾取我身体时,我就会向她发动时间本源。

    生死绝非儿戏,我不允许自己发生哪怕一次失误,在绝对的全神贯注之中,我进入到了忘我的禅境之中,每一次发动的时间本源,都能产生可喜的实效。

    接下来你看到的是这样的画面:每当红粉仙接近我时,她都会被时间逆流引发的效应所影响,以倒带的方式急速退回到远方。

    而当她第二次追来时,相同的效应会周而复始,循环往复,是的,她红粉仙是高高在上的自在天,熵增本源能让她本体在虚实的叠加态中反复切换,甚至能以一种类似【虚空行走】的方式,瞬移着接近我,可我的时间本源,却是熵增的最大克星。

    这是一场本源层面的斗法,获胜方是谁不言而喻,尽管逃跑的是我,可在兵马营二十多万忠实观众的视角看来,更像是我在牵着绳遛狗。

    我时刻提醒着自己,追赶我的是一只活了几万年的灭世妖魔,这样的玩意若是出现在人间,她能在数年之内让人间灭亡,我必须保持着远超身体极限的高负荷奔跑,我的时间本源不能有一丝一毫的失误。

    老妖魔的心态也匹配她数万年的阳寿,尽管反复吃着时间逆流效应,红粉仙却表现的不急不恼,笑嘻嘻地追在后边:

    “跑吧,一直跑下去吧!跑到天荒地老!姑奶奶我耗也能把你耗趴下!”

    这场漫长的追逐战持续了四五个钟头后,大漠的天色已渐渐黯淡了下来,黄昏时刻,银白的月光给大漠附上了一层轻灵的幽冷,日夜交替的巨大温差,让沙地笼罩了一层潮湿的白雾。

    虽然眺望前路,依旧看不到绿洲村的影子,可我知道,我已经进入小世界的地界了。

    我不愿描述我现在有多累,多渴,意识有多混沌模糊,嗓子有多冒烟,我只死死咬着牙槽骨,拿出身体里仅存的最后一丝好男儿血性,硬生生将时速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