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里楼外,院里院外的一切众生都震惊到疯癫了,如果我打败的是无名小卒,谁也不会多看我一眼,可我偏偏打败的是名震三十国的刀痴,是皇子和公主们不惜一切代价而疯狂争抢的顶级战略资源!
仅仅是这样也倒罢了,可偏偏我打败刀痴的方式,是他最引以为傲的刀法,这似乎也算不了什么,可偏偏从头到尾,我的刀居然都不曾离开过刀鞘?
刀不离鞘?就让赫赫有名的刀痴,连续两次跪倒在我面前?
他们震惊,但我并不愿描述他们震惊的过程,当辰远山的下颚骨脱臼,当苗不语激动到泪流满面,当封十九嘴角扬起一丝欣慰的笑意,当两名暗哨头目出现在我面前,冲我弯腰抱拳,敬佩地喊我主子,当三十万猖兵为我疯狂呐喊时……
我只是默不作声地捡起地上的兵马罐,用丝绢盖上,收起,快步走回公主楼。
唐秋雪紧随其后,跟着我来到会议室跟前,我回头看了他眼,冷声道:“守在门外,没有我的允许,不许任何人进来!”
不等唐秋雪回答,我径直走进会议室,反手锁上厚重的大门,拉起窗帘,一时间只觉得天旋地转,全身骨头都好似散架了。
漆黑一片的会议室内,我扶着一把高椅,这才勉强站稳,甚至到现在,我依旧被困在廖志坚刀幕的封锁之中,依旧在忍受着窒息的煎熬。
空气,甜美的空气总算赶在我缺氧晕厥前,涌入了我的鼻腔。
是的,抛开刀法本身不谈,从境界来看,我根本就不具备和廖志坚交手的资格,更何况此人刀法的玄妙诡谲,远远超脱了我的预料,这场斗法若是发生在昨天,输的一定是我,没有任何商榷的余地。
之所以今天能赢,我仰仗的不是所谓的胆色,而是……那神秘而深邃的大道。
在怒莲圆满盛放后,我的确感受到了自己和原来变的不一样了,我始终不明白,这种变化能给我带来怎样的好处?
青丘走了,没有人再能为我解答修行上的疑惑了,我的迷茫一直持续到夜宴即将结束时,异象这才迟迟来临。
异象来自野狐禅。
在封十九起身上楼的那一刻,我突然闻到了一股熟悉无比的少女幽香,我确定那不是封十九身上的香味,而是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