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蜈蚣疤的生命彻底迎来了终结,生的卑贱,死的惨烈,他侧倒在雪地上,没了声息,从漆黑眼洞里涌出的黑血,把院子的雪化开了一大片。

    “这小子玩阴的,大伙一块上!搞死他!”观众里有人不嫌事大,高昂地喊了句,可院子里的兽并不傻,他们已经嗅到了死亡的气味,那是药和纸灰混合的臭味,有人转身要跑,被卫晨大步抢上去,只一刀就剪断了半个后脖子。

    当热血洒满少年稚嫩的脸庞时,杀戮的画幕也正式拉开了,银剪刀在他灵动修长的指尖流转着,剪裁血肉发出的响声竟与剪裁丝绸如出一辙,即使剪断白骨的声响,也清脆的像踩碎爆米花,少年冲入人群,仿佛冲入血色的绸布中,银与血交织出的华美乐章已成艺术。

    血肉横飞,哭喊滔天。

    一分钟之内,院子里的十个人死了九个,洒落地面的血腥器官中,大多与双腿间的下水相关,院子的地面铺了厚厚一层血色的泔水,泔水中的物件密度很大,猪狗们泔水中无力地划动着四肢,有人抓着一块肺往自己空洞的胸膛里塞,却发现尺码不对,又在血浆中艰难爬行着,找寻着,直至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