饱,把口粮贡献出去了,还要咋着。

    这年头,谁家油渣不当肉啊?

    要说这小子不是故意的,她把头剁下来当球踢。

    她把菜刀剁在菜板上,语气阴森,“家里老鼠多,那是加了老鼠药的,你要是不怕死,你让你妈过来和我说,死了别怪我。”

    “骗人!骗人!”刘大贵一蹦三尺高,嚷嚷起来,“这么金贵的东西,谁家会用来药老鼠?你要是不给我吃,我就告诉我妈,你小气抠门。”

    “咋的,告诉她她能咬我?”

    陈可秀烦死他了,不想洗白了,爱咋咋地吧。

    刘大富嗫嚅半天,没能想出什么词儿,倒是刘大贵眼珠子一转,哼道,“我妈说了,你蹭过我家的饭,我们吃什么都是应……”

    他话没说完,就被刘大富捂住了嘴巴。

    这小子也是犟的,掰开他的手,气势汹汹地质问道,“你拦我干嘛,本来就是这样的!她能吃咱家的,咱也能吃她的。”

    陈可秀烦躁得要命,“吃吃吃,吃了这顿别烦我。”

    听她松口了,刘大贵得意的翻了个白眼。

    陈可秀气不顺,她打算得好好的,晚上两人好好的吃顿饭,现在加入了两个半大小子,把她油渣缸子都给掏了。

    她本来想过,等手头宽裕了,走之前把之前蹭饭过的人家都请来,大家包一顿饺子,当做道歉也好,答谢也罢。

    被强行逼着还饭,打乱了她的计划,烦躁得不想说话。

    索性把饭盛出来,油渣给他们,让他们吃完滚蛋。

    两个小子也不含糊,稀里呼噜地吃完,把她的饭甄几乎掏了个底朝天,出门都是打嗝扶着肚子出去的。

    陈可秀把盐巴坨坨放在土豆片的汤里涮了一圈,又吊回煤炉子烟囱的小铁丝上,这才把汤端离了火。

    郁闷地坐在床上,这俩兄弟,小小的肚子怎么这么能装。

    原以为是吃不饱,哪里想到是没得吃啊,剩的这点,别说是给邵卫国吃,给她吃还搭一碗土豆丝才能饱。

    让她对这个时代,增添了几分厌恶。

    邵卫国回来,看到她躺在床上装死,煤炉子上有一大碗土豆丝,一碗米饭,火上煮着玉米糊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