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邵卫国回来做,他确实也是太累了一些。
中午他回来,还特意发了面,说给她做馒头,万一哪天回不来,怕饿着她。
搞得好像她是双手都没了一样的。
她只是生火困难,每次都弄得灰头土脸,火就是不会燃,又不是真的纯废物。
不过他坚持要照顾,搞得陈可秀挺不好意思的,得多少做点活。
发好的面,她揉不动,只能在地里出力气了。
不管能做多少,也得让他知道,她是有这个心的。
不然,长期让他一个人做,人的本性,是很容易产生不平衡的心理的。
她单手砸了好一会的泥坨坨,才发现公用的水管旁边,有个黑乎乎的东西。
水管那里留了地方的,而且挨着厕所。
家属院的厕所还可以,虽然也是旱厕,不过用水泥覆过的,就是粪坑臭点,要是及时冲一冲,也不算很脏。
不得不说,宁嫂子虽然恶心,在讲究厕所卫生的事情上,两家没有闹过矛盾,都比较自觉。
话说回来,这里有个小死角,要不是在地里,只是从家门口看的话,是根本看不到的。
等看清是宁雪,她索性把锄头挖在地里,坐在锄头柄上,“咋的了,还藏起来。”
她不怎么会弄地,只敲了一会儿,手指感觉火辣辣的,好像要磨破皮一样的。
也气喘吁吁的,说话的时候,还稍微喘着气。
宁雪把埋在膝盖里的头抬起来,脸都哭肿了,打着补丁的裤腿,一片湿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