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出来浇在上面,踩均匀了才行的。”
邵梨子是头一年做这种脏活。
以前她只要读书,然后做饭,把家里的衣服洗了,里里外外收拾干净就行。
现在这些活,都落在了她的头上。
难免有些气愤,“妈,我都踩了一上午了,你就不能帮我一下吗?”
“脏兮兮的,我现在就不沾手了。一会儿,等你大嫂们用完厨房,还得做饭呢。”
“那你怎么不自己弄,我力气小,踩一百下,也不如你踩五十下好。”
邵母翻了个白眼,“你都十几岁了,这些活是时候学起来了。要是什么都不会,以后谁要你啊。传了出去,咱家好像养了一个什么都不会的傻闺女一样。”
邵梨子气不打一处来,“你不是说我表现好让我读书吗?怎么又惦记着把我嫁出去。”
而且还惦记着,让她嫁到村户人家,天天挑大粪。
邵母语塞,“我就那么一说,勤快点总是好事。行了,想读书你就别抱怨。我去帮你借个粪舀舀回来,今天把活干完,明天就不用干了。”
邵梨子看着她离开的背影,气鼓鼓的,又使劲的跺了跺脚,又痛得倒吸一口凉气。
她低头看看,是还没纤维化的枯枝,镰刀切割面的斜面,从破了洞的鞋里插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