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婆婆这些年,横挑鼻子竖挑眼的,话里话外都说让她别太强势了,别把男人逼的无处可躲。
萧林瞥了她一眼,没有说话,却不是那种让着她的表情,将不屑和她说话表现得淋漓尽致。
唐安容更加气愤,又还有些理智,知道不是在自己家,捏了捏拳头,不再说话了。
说实话,陈可秀都看得窒息,如果两人吵架,有来有回的,可能还没有那么憋闷。
萧林把狠话都说了,随即又露出不屑说话的模样,却让唐安容没话可说。
她要是说话,显得不依不饶,都只能憋住。
吵架吵到一半,戛然而止,任何问题都解决不了,甚至连情绪都没有办法散发出来。
她能懂唐安容的憋屈,只能叹了口气,把纸巾递给她。
唐安容看了她一眼,抿了抿嘴,什么话都没有说。
她是真觉得丢人,陈可秀是她的假想敌,无时无刻都想在比她强。
可是她也太丢人了,一次又一次,在她的面前出丑。
她想迁怒的。
可是她没能从陈可秀的脸上看到任何得意之色,也没有怜悯,她很平静,好像没听到她过得这么不堪,给她套了一层尊严的外衣。
她突然迁怒不出来。
记恨了十几年,都觉得萧林心里有她,所以没有和她好好过的心思。
这次相遇,萧林的眼里,已经没了陈可秀了,依旧不会在乎她的感受。
她真的能怪陈可秀吗?
日子是她过的,过得一塌糊涂,何必不肯承认是她过不好,一个劲的把责任推给别人?
想到这些,她的眼泪流得更加汹涌了,心情这很复杂。
陈可秀暗自摇头,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我去看看菜,你们坐会儿。”
她扭头看向邵卫国,“你不是要和萧林说事吗?去厨房吧。如意,菜可能还有会儿,你带博伦和安安去体育馆打会儿球。”
如意很有眼色,把一脸木然的萧博伦拖走了。
院里只有唐安容,没了别人,她轻松了些,好歹能哭出声音,心情也更加复杂了。
如果不把错误归结于别人的身上,她有些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