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来人闻言一愣，旋即满脸严肃地唤来了另一个同事，他在对方耳边说了几句，那人点点头离开。
而费启夏则是被暂时控制，他双手被扣在身后，半跪在地面上。
可即便如此，他望向秦九的目光依旧是充满了恶毒。
蕴藏在眼底的意思也很明显——
既然得不到他的神，那就将半成品毁了。
这一刻，他甚至忘记了这么多年来的努力，和洛克夫的友情，还有自己的安危。他被愤怒冲昏了头脑，做出了最不理智的行为。
可他却不懂什么是后悔，他只知道，他不能忍受半成品留在世上。
由于他从中作梗，原本已经准备送往救治的秦九硬生生被下令必须控制在原地不能离开。即使有希思特和埃德尔两张具有标识度的脸在场担保也改变不了分毫。
没过多久，失踪了一段时间的伊万纳施施然来到费启夏身旁。
“费启夏，我们也算好久不见了。”他叹了口气，有些可惜道：“如果你没有误入歧途，我们明明也可以拥有良好的关系。”
费启夏即使需要利用伊万纳，他也不屑对方装作大度的模样。他冷笑一声，道：“不用说这么多冠冕堂皇的话，我要举报的事你打算怎么处理？”
“哦？你想戴罪立功？” 他像是一位慷慨的老者，愿意给迷途的费启夏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说吧，我会视情况替你求情。”
他一边说着，一边与身旁的里昂打眼色。
里昂读懂了伊万纳的意思，他露出一个浅浅的微笑，对伊万纳微微点头。
伊万纳这才放心地再次看向费启夏。
费启夏指着秦九，将以往关于实验的所有事情几乎一字不落全盘托出。
在几分钟前他收到了实验室里幸存者的回应，所有的实验室都已经在eve手中被摧毁，甚至有人在他房间外找到了暗影的尸体。
他什么都没了。
无论是实验，家，还是兄弟和伙伴……
全部，全部都已经化作了他记忆中的一捧捧黄土。
他已经没有任何退路。
他所说的每一句话都在里昂精心准备的直播间内向全星际广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