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恐怖的事,你必须得三思而行,更得清楚一旦上了我这条船,就再也没有回头路了。”
余青抱着什么心思,他当然清楚。
但现在必须得郑重提醒,倒不是他雷震要在这个时候做好人,而是要让对方考虑清楚。
只有考虑清楚了,以后才能安安心心跟着自己,毕竟人家也是一步步爬上来的,头脑很清晰。
“好了,你先回去吧,吹吹风,等彻底冷静下来之后再做决定也不迟。”雷震摆摆手。
余青深吸口气,起身告辞离开。
她裹着风衣走出雷府,感受夜间有些冻人的凉风,两滴眼泪就这么从脸上滑落。
这个选择真的很难。
回到家里,她瘫坐在沙发上,就在左右为难的时候,电话响起,是她二姨打来的。
“没良心的东西,我就怎么养了你这个白眼狼呀,毛毛拿你当亲姐姐一样,你就忍心撒手不管呀?”
“余青,要是毛毛真被判了死刑,我们全家都饶不了你……”
余青没有说话,右手死死握着话筒,已是泪流满面。
她能怎么样?
从小父母双亡,是二姨把自己养大的,这个恩情根本就还不完,哪怕把自己搭上都不够。
“说话呀,你个贱丫头!当年谁都不愿意养你,是我把你领回家的,你知道多一口人有多难吗?我可怜的毛毛呀,呜呜呜……”
“二姨,毛毛会没事的。”余青咬咬牙道:“我这边已经运作的差不多了,你们二老放心就是。”
“真的呀?我就说你这闺女没白养……”
余青挂断电话,捂着脸痛哭不已,可实在一点办法也没有。
曾经也有人跟她说过最好断了跟丁毛家的关系,但那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但凡是个有良心的人,恐怕都无法摆脱用养恩来捆绑的关系吧?
十来分钟后,余青洗脸,换上平日里穿的古板深色的衣服,对着镜子里的自己苦笑两声,出门前往雷府。
……
雷震裹着睡衣躺在床上接听电话。
“震爷,查清楚了,赵乃安在望北区平安车行工作,他爸是理发师,手艺相当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