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东时见她这样说,便没有隐瞒。

    原来,这晋东时,年轻时候是一个走街串巷的商贩。

    在这一行当干了十四五年后,手上攒了些银子,便想着娶妻生子安定下来。

    六年前来到青徽,原本就在街边租了个摊位,每日卖些茶水给过路的行人。

    周围有人见他老实,又无父无母,便好心说媒,将北街一个卖豆腐的老王头的女儿说给了他。

    二人成婚后,第二年便有了春儿。

    两人都是勤勤恳恳的老实人,存了些银子,加上晋东时走街串巷时攒下的银子。

    两年前,夫妻二人一合计,便将街市中心一家铺子租了下来,租期三年。

    “当时签书契的时候,明明白纸黑字写的是每年八百两银子。

    “前几日,邓家突然来人,说要收回这间铺子,可是我年初才交的租金,他们凭什么说收回就收回。”

    晋东时将春儿抱起,让她坐在身旁的高凳上。

    “春儿命苦,她娘去年生了病,床上躺了两个月就走了。”

    说起亡妻,晋东时声音一度哽咽。

    “春儿她娘跟了我,没享到什么福,就这么走了~”

    伸手抹了脸,继续道。

    “邓员外突然让我交出铺子,又压根不说退还租金的事,我自然不肯。

    “结果来人说了,要么再加五百两的租金,否则就让我走人。

    “姑娘你们说,这不是强盗行径吗?”

    之前那位老者,开口道。

    “我与你岳丈是老相识,你媳妇,我也是从小看着长大的,我跟你说实情吧。”

    其他三人一听,这是有隐情了?

    “还请于大爷指教。”

    于大爷呷了一口茶。

    “这条街上的铺子,现在若是租下来,每年少说也要一千二百两银子。

    “其他人租铺子,都是一年一租,这两年生意变好,店铺租金自然也会跟着长。

    “你这间铺子租的早,租期又长,若是现在租出去,肯定不只八百两。”

    于大爷的这样一解释,柳依依就明白了。

    这邓员外有这么多处资产,妥妥的生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