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若是还在国公府,铭哥儿这会,说不定早就定了亲。

    可现在这情形,还真说不准。

    铭哥儿之前,虽然看上去温文尔雅,实则是很有主意的人。

    如今有功名在身,此次又为太子立下功劳,心中丘壑更是以往不能比。

    他心志坚定,即便对自己这个祖母孝顺,但若是他不想做的事,自己恐怕也不能撼动分毫。

    “老夫人,公子来了。”

    段氏微微睁开眼。

    罢了。

    自己随意提几句吧,不然大儿媳还以为自己对铭哥儿的婚事一点不上心。

    “祖母,您找孙儿?”

    段氏让人搬了张雕花木椅放在她旁边,示意裴铭坐下。

    “铭哥儿最近很忙吧?”

    “还好,不过将将任职,不免有些手忙脚乱。”

    段氏仔细端详起自己的好大孙。

    “手忙脚乱”这个词,能用在自己这个孙儿身上的次数,一辈子怕也没几次。

    翰林院修撰一职,定是断不会让他手忙脚乱的。

    她心中颇有感慨。

    真是变了啊,竟还骗起祖母来了。

    “你母亲刚刚才走。”

    闻言,裴铭神色一僵。

    他自然知道自己母亲来找祖母的原因。

    只是他现在对这件事一点兴趣也没有,也无话可说。

    “你自幼聪慧,大小道理你都知道,祖母也不想多说什么。

    “只是,自古以来,子嗣是大事,像国公府这样的公侯人家,子嗣更是关系家族延续的要事。

    “你心里,要有个底。”

    “祖母教训的是,孙儿知晓。”

    话虽这样说,但段氏看他那样子,就算是明白道理,恐怕也不会做什么。

    好在铭哥儿年纪也不算大,再过几年,说不定就忘了那个丫头。

    到时候再娶妻生子,也不晚。

    祖孙二人又聊了些琐事,裴铭才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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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徽

    柳依依这些日子过得很是焦虑。

    那晚无端留下一句话又突然不见的男子,听宗川回来说,是个轻功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