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依依故作不解问道:“大婶,你这是做什么?披头散发出现在我铺子里,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欺负你了呢。”

    周围有人小声嘀咕。

    “这有什么不明白的,我看这一家人啊,分明就是来找茬的,故意弄乱头发让人误解呢!”

    “可不是,一看这农妇就是那种不讲理的泼妇。”

    柳依依看着秀儿娘。

    “说说吧,为什么到我这里来闹?”

    秀儿娘这时候已经很是心慌了。

    本来想的是,她一个独身女子有了身孕,就算不是葛年的,只要自己提出这件事,这姑娘一定会否认。

    到时候,她就逼着葛年娶了秀儿。

    不论这姑娘与葛年有没有龌龊,为了自己的面子,她也会促成这件婚事。

    可这姑现在看上去这么冷静,她反而有些心虚。

    “话,我刚才已经说了,就是希望姑娘将葛年还给我女儿。”

    柳依依头靠在椅背上,不紧不慢道。

    “但凡用上‘还’这个字,就说明这个东西是你的。

    “葛先生,你是这位大婶女儿的?”

    “我不属于任何一人!”

    今日之事,葛年简直恨透了这家人。

    说完这话,重重甩了下衣袖,侧过身去。

    秀儿听了这话,眼眶立马红了,有些委屈地看着葛年的侧影。

    她知道,一直以来,都是自己一厢情愿。

    今日她本不愿来,但是娘说有办法让年哥哥娶自己,她这才跟来的。

    “葛年你咋这样说话呢!我家秀儿是不是经常去你那个破草屋看你?是不是经常送东西给你?你咋现在不认账了呢!”

    “你……你……你简直不可理喻!”

    柳依依瞅着葛年快气的半死的样子,就知道这人不擅长打嘴仗。

    不过也是,他要是会打嘴仗,这些年怎会过得这么憋屈。

    “这位大婶,你说你女儿经常去葛先生住的地方看他,两人互定终生了没有?”

    葛年道:“我很少出来见秀儿,互订终生是无稽之谈。”

    柳依依看了眼站在角落垂头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