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肠,廖舟同却神色平静。

    刚才那些小厮在家中肆意打砸的时候,廖舟同就静静地站在一旁,眼中黑沉如墨。

    许是已经打定了主意,面上看着也轻快不少。

    “娘,已是深夜,您还是先去休息吧。”

    “可是这里。”

    廖母指着一地狼藉。

    “我先让人收拾好吧。”

    “这里儿子会处理,娘也累了,保重身子要紧。”

    廖母大概猜得出来,父子俩是有事情要商讨,她待在这里也帮不上忙。

    “那你们也早些休息。”

    说着,起身离开。

    廖舟同喝了一口茶,看着依旧愁眉不展的父亲,问道。

    “父亲,昨夜跟父亲说的事,父亲考虑得如何?”

    廖镇安还在思考王家的事,儿子忽然询问,他一时没反应过来是什么事。

    一见自己父亲这种反应,廖舟同就知道他没将自己昨日说的话放在心里。

    否则自己询问,父亲定会很快反应过来是何事。

    “舟同说的,是关于邓家那位大管家的事?”

    “不错。”

    廖镇安摇了摇头。

    “年纪太轻,怕是没多大本事,魄力也不够。”

    廖舟同心中叹息。

    他就知道父亲没有将他的提议当回事。

    “父亲难道没听说,她给租户降租金的事?”

    “不过是稳定租户的小伎俩,算她有些小聪明。”

    “父亲,这可不是小聪明,租用邓家商铺的租户,几个县城加在一起,有近六百家。

    “每户减二百两,就要从邓家的钱库里拿出十二万两,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

    “陈大管家却眼睛眨都不眨,就痛快地拿出银子。

    “这不是小聪明,这是目光长远。”

    廖舟同点到此处,不再往下说。

    经他这样一提醒,廖镇安果然微变神色。

    廖舟同一看有戏,准备再接再厉。

    “父亲您想,她一个年轻女子,明知道邓员外因何惨死,也知道邓家的生意有多大,若是没有本事在身,岂会轻易接下邓家这个大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