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良,青徽的事,你与松叔说说。”

    “是。”

    半个时辰后。

    “公子糊涂啊!”

    松丘善好不容易相信他家公子真的没死。

    可他做下的事,就算现在还活着,最终也是活不成的。

    “松叔,为什么你会认为,云家的事,不是邓钱通做的?”

    “邓钱通喜欢我家小姐不假,老爷夫人也确实不同意两人的婚事。

    “但要说邓钱通因此就对云家起了杀心,说什么我也不会相信。”

    松丘善说不出确切的理由,但依他那段时间与邓钱通的接触来看,不会是他。

    “邓钱通有些好色,也爱钱,但他胆子其实不大,我不相信他会做出那样丧心病狂的事。”

    这里除了松丘善,另两人都没有见过邓钱通,更别说年轻时候的邓钱通。

    他们无法得知,年轻时候的邓钱通会不会做下杀人夺财这样丧尽天良的事。

    再来,人有多面,知人知面不知心。

    一个人即便表面上看起来最是良善,私底下说不定也会做出畜生不如的事。

    所以,松丘善仅凭自己的感觉,就说不是邓钱通做的,并不能让裴铭两人信服。

    “还有,若真的是他做的,他当时为什么要救我?

    “老爷他们反正已经被他们杀了,为什么要留下我这个无用之人的性命?”

    裴铭点头。

    这点倒是值得考虑。

    “裴公子,还有一件事。”

    “松叔请说。”

    “云家当时的护卫,加上我有五十六人,裴公子恐怕不知道,虽然我们只有五十多人,但即便县衙的府兵来个两百人,我们也不会放在眼里。

    “邓钱通在云家待了那么长时间,不可能不知道这点,就算他要对付云家,怎么可能会去找什么劳什子土匪?

    “那帮乌龟王八蛋,连府兵都打不过。”

    回到房间后,裴铭疲倦地揉了揉太阳穴。

    脑海中还在想着松丘善刚才说的话。

    依现在所知的消息来看,邓钱通依旧最有嫌疑。

    不过这中间的疑点也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