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这五个月来,每个月差不多付给他们近二百两银子?”

    在场的其他掌柜一听这话,惊得那叫一个目瞪口呆。

    成本若是提高,在商品价格不变的情况下,利润就会降低。

    可若是成本的提高是人为作假,那减少的利润的最终去向,就耐人寻味了。

    这些人都知道,掌柜的工钱都不高。

    就拿张怀恩来说,每月有十五两就了不得了。

    若是按照大管家刚才所说,宝阁楼的成本每个月上升了一百两。

    也就是说,张怀恩每个月就昧了一百两银子!

    那五个月,就是五百两银子!

    五百两银子啊!

    这这这……  这简直胆大包天!

    张怀恩没想到大管家真的能找出错处。

    可是怎么可能呢?

    东街工坊那边,他已经打过招呼,也给了他们好处,他们没理由出卖自己。

    “你血口喷人!  没有的事,是作坊涨价了!”

    话说到这里,柳依依也没心思与他打口水战。

    手伸向宗言。

    宗言从怀里取出那本真账簿,放在柳依依手上。

    张怀恩一看见那个账簿,心里一个咯噔,瞬间冷汗涔涔。

    “这是从张掌柜你的家中找到的。

    “我不明白的是,为什么相同的项目,你给葛先生那本账簿上记录的银两,与你家中这本账簿上记录的,不一样呢?”

    她随意翻了翻。

    “比如说上个月卖掉的那只流光碧玉钗环,葛先生手上的那本账簿上记的是五十两,为何你家中这本记的却是七十两?”

    柳依依又挑了几个数额突出的拿出来说。

    每说一件,张怀恩额头的汗珠就要多出些许。

    “无一例外,所有数额有差距的项目,全都发生在这五个月。”

    柳依依看向在座的其他掌柜。

    “各位是否知悉,难道五个月前发生了什么重要的事,所以张掌柜才会突然间这样做?”

    一人立马接话。

    “五个月前,那不正是邓员外出事的时候!  ”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