役下了狠手,他都要怀疑大夫故意没给他上好药。

    “父亲,您好些了没有?儿子若是知道父亲出了这样的大事,一定早早地回来看父亲。”

    说话的是王旭才的次子,王全柏。

    前些日子去了临县丹曲的外祖家,今日才回。

    三个儿子里,王旭才最喜欢的就是次子,因为长得跟他最像。

    听了次子的话,王旭才心里十分熨帖。

    “你有这份心就够了。”

    王全柏今年十五岁,个头比他老子还高,长得还胖,是个不折不扣的纨绔。

    小小年纪,其他本事没有,屋里通房倒有四五个。

    继承他老子的好色,却丝毫没有继承他老子的精明。

    成日里只知道跟他老子开口要银子使。

    王全柏知道父亲宠爱自己,便也越来越没个样子。

    他说才知道王旭才出事,才立即赶了回来。

    实际情况是,出事的第二日,这事就传到丹曲。

    王全柏也早早地知道这事,不过他那时候正跟一个早点摊的寡妇打的火热,便没有理会。

    直到昨日,他外祖父劝他早些回来,这才不情不愿回了齐陵。

    王全柏眼睛提溜转,示意站在门边的贴身小厮进来。

    小厮双手托着一个长形锦盒,进来后直接跪在王全恩床前,拉开锦盒盖子。

    “老爷,二少爷听说老爷身子不舒服,跑遍了整个丹曲,才找到这根极品百年人参,花了一百五十两银子呢。”

    次子向来只知道伸手跟自己要银子,这次居然肯为自己花银子。

    王旭才欣慰之余,也有些心疼银子。

    不过他是不忍斥责次子半分。

    “全柏花了这么多银子给为父买药材,想必身上也没有多少银子了吧?”

    王全柏等的就是这句话。

    那个小寡妇太贪心,每次想要成事,还得给她十两银子,简直比怡红院子的biao子还贵。

    可谁让自己就喜欢那种身形圆润的呢。

    加上前前后后给小寡妇买的胭脂水粉首饰这些东西,花了差不多有七八十两银子。

    一摸钱袋空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