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似乎没有生气,放心不少。

    裴铭转过头去,慢慢喝完茶盏中的茶。

    忽地站起身。

    一句话没说,就这么走了。

    “宗言,他是不是生气了?”

    宗言点点头。

    “我瞧着像。”

    这……

    裴铭生气的话,柳依依也能理解。

    他可能有自己的打算,结果自己这样一番操作下来,可能会打乱他原先的计划。

    生气,那是正常的。

    不过仔细想过之后,柳依依还是觉得自己没错。

    若是按照裴铭的法子,还不知猴年马月才有进展。

    直接将姓王的抓了,问出当年实情,岂不是更有效。

    当然,柳依依心里也有自己的小九九。

    王金银去云鹤斋找茬,虽然闷骚男子已经让他吃了瘪,但自己还没找他算账呢。

    还有前几日,姓王的趾高气扬跑到自己家中,让自己放了王任来。

    这事她也还记着呢。

    更别说王金银还想要杀了自己。

    他惹了自己这么多回,若是不让他吃点苦头,也不符合她一贯有仇必报的优良传统不是?

    自我调节半刻钟,柳依依便心情舒畅该干嘛干嘛去了。

    -

    眼睛被蒙了起来,只能看到一丁点光线。

    嘴巴被堵了起来,除了自己瞎哼哼,什么声音也发不出来。

    双手双脚都被绑了起来,想逃,那是不可能的。

    五花大绑这件事,王金银不陌生。

    不过那都是对别人。

    他做梦也没想到,自己有一日也会被迫体验了一把全身不能动、有口不能言的感觉。

    那些人将他抓了后塞进了一辆马车,接着大概走了半个时辰的路,之后又是押着自己走了半晌工夫,最后把自己关在这里。

    已经过去一炷香的时间,依旧没人过来。

    关于将自己抓来这里的人,王金银一开始猜测的便是裴铭。

    可从刚才那些人的反应来看,又不像是他。

    而且,裴铭作为朝廷官员,又是读书人崇拜的对象,应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