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命的举措,就像是在等死一样。”
裴铭道。
“你想说,他是在赎罪。”
“是。现在我才肯定,他当初之所以那样,安排好元宝,安排好邓家的偌大生意,唯独不为自己做打算,就是准备好了去死,去恕罪。”
柳依依微微叹了口气。
“只是,他让邓家那么多下人为他陪葬,终究罪无可恕。”
又想到如今身在大牢的云鹏,柳依依又是一阵叹息。
云鹏也没算杀错人,只不过没有杀对人。
傍晚,裴铭又去见了王金银。
“裴大人,该说的我都说了,什么时候放我儿子?”
“明日。”
裴铭坐在椅子上,拿出王金银的那份供词。
“你确定你把该说的都说了?没有遗漏的地方?”
王金银不解。
“细枝末节我都写得清清楚楚,我把与云家的案子所涉及到的事都写得明明白白,没有丝毫隐瞒。”
“你再好好想想,有没有值得你特别注意的人?”
王金银见他神情凝重,不像是找自己麻烦的样子,便也认真回忆起来。
昨晚写证词的时候,他已经搜肠刮肚想了好几遍。
现在再让他想,他也想不出什么。
“裴大人能不能给个暗示?您想知道哪方面的?”
站在外面的柳依依听了他现在的语气,眉头轻轻一挑。
瞧瞧。
他这是知道自己证词都写了,如今的身家性命都捏在裴铭的手里,态度立马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