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没有听到是吧。

    其实,刚才林慧说了那一番话后,裴铭想起了另一个问题。

    他想问问这妇人,安临城里那位灰白发的男子,究竟是谁。

    只是话还没问出口,一位怎么也想不到会这时候来安临的大人物,突然来了这里,他不得不赶紧去见。

    这大人物不是别人,正是从京城匆匆赶来的太子,赵玄谨。

    赵玄谨不希望自己的到来在安临引起轩然大波,所以没有派人提前通知安临的知府。

    只是刚刚入了城门后,问清楚裴铭现今在什么地方,便让人立即来府衙通知裴铭,说自己来了安临。

    裴铭离开书房就去通知知府大人,两人正准备赶去城门处迎接。

    还没上马,就见赵玄谨骑着马风风火火已经来到府衙前。

    张知府见太子满脸疲倦,而自己对他的到来毫不知情,以至于没能亲自出城迎接。

    心里已是七上八下觉得十分不妥。

    现今又见太子这副似乎十天半月未曾梳洗的埋汰样,面上表情也有些郁郁,张知府立即吓得心里一抽抽,不知道自己的仕途沦丧是不是就要从今日开始了。

    张知府委实是想多了。

    赵玄谨看似多日不曾洗漱,也不假。

    脸色郁郁,也是真。

    不过与安临的知府半毛钱关系都没有。

    赵玄谨是急的,急着来安临,急着见裴铭。

    “下官安临知府张……”

    “起来吧。”

    自从拿到昙湛深的画像后,赵玄谨就不曾睡过一个好觉。

    他忧愁。

    他虽然不知道父皇与昙家有过什么协议,但心里隐隐知道,双方这些年和平共处,定然有各自的考量。

    若是双方正大光明打上一场,他倒觉得没什么惊讶的。

    毕竟,昙家手上的大半铁矿资源,早晚是个祸害,朝廷与昙家刀剑相向是迟早的事。

    只是父皇如今让自己将昙湛深绑了,这明显就是强盗之举,不合规矩啊。

    啊呸!

    说错了。

    父皇要抓谁,那也是那人应该被抓,怎么能说是强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