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姓纷纷瞪大眼睛,不可思议的盯着问政大台上的高阳。
一股发自内心的颤栗,骤然席卷四肢百骸,极致的畅快自心头逆流而上,直冲大脑!
一地之县令,直接砍了?
咕噜!
他们齐齐吞咽了一口唾沫。
问政台上,各大县令浑身僵硬,他们看着地上缓缓流淌的鲜血,一股寒意自尾椎骨蔓延全身。
这……这就杀了?
胡德海坐不住了,他紧张的吞咽了一口唾沫,额头上满是细密的汗渍。
纵然是一地郡守,孟子义也拿着手帕擦了擦冷汗。
问政才刚开始,先给监管三县之地的督邮鸵鸟奖,再斩安宁县县令王震。
他刚刚愣是连虎头铡三字都不敢说,活阎王喜欢用狗头铡就用狗头铡吧……
“瓦罐村村长陈德义举报有功,可免一死,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拖下去打三十大板,以儆效尤!”高阳冷声道。
虽然三十大板也得将屁股给打烂了,变的半死不活,但看着地上王震还是热的尸体,陈德义连忙谢恩。
高阳看着被拖走的尸体,眼底闪过一抹戾气。
他想到了瓦罐山上的一座座坟茔,想到了那个可怜的老妇人。
他朝数万百姓出声道,“所谓瓦罐坟,便是一个肚大口小,犹如瓦罐的坟茔,老人被关了进去,活动空间极其有限,只能活生生等死!”
“简直难以想象,当今陛下如此圣明,但天下竟还有此等陋习,甚至除了安宁县,其他各县也存在着此等陋习!”
“孟郡守,本官想问问,此事你知道吗?”
孟子义闻言,身子一颤。
他连忙站起来道,“高大人,下官身为一地郡守,管辖之地竟有此骇人陋习,下官很惭愧,也很痛心。”
“但下官事先真不知瓦罐坟此等骇人听闻的习俗。”
高阳神色淡漠,盯着孟子义道,“孟郡守,那本官想问问你,这等陋习,你想管吗?”
“我想管!”
“能管吗?”
“能管!”
“能管住吗?”
“能管住!”
“孟郡守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