朴多看了一眼不远处的挖矿兵,直呼变态。

    虽然也有不少挖矿兵躺下,但其哀嚎声,远小于坚持下来的匈奴人声音。

    “那小子真是个变态。”

    “没道理啊,他为何不疼?”

    朴多盯着之前出声的挖矿兵青年,满脸的不可理解。

    但随后,他也懒得深究了,因为大腿和屁股处的酸胀,令他醉生醉死。

    “赵兄,我扛不住了,这亲卫谁爱当谁当,反正我受不了了。”

    “以后天天负重跑,不如一刀杀了我算了,真不当了,谁说谎谁孙子。”

    朴多深吸一口气,下了决心。

    一旁,赵不识也双目放空,看着头顶蔚蓝的天穹,他也在想一个问题。

    他在图什么?

    他真的需要这么拼命,为了改变后代的命运吗?

    这负重跑,非跑不可吗?

    儿孙自有儿孙福,不为儿孙我享福。

    演练场上。

    第一波负重跑的将士,能坚持下来的人,全都横七竖八的躺在演练场上。

    惨叫声,哀嚎声,响彻一片。

    不远处。

    一些不是挖矿兵,也不是匈奴人的大乾将士看着热闹,一阵庆幸。

    “这也太遭罪了!”

    “能不遭罪吗?背负一石重物,狂奔二十里路,这谁能顶得住?”

    “我不眼馋这亲卫待遇了,这是真要命!”

    “听说入选了高大人的亲卫,这就是最基础的训练。”

    “什么?这么变态?”

    “果然,要是能吃苦,就有吃不完的苦。”

    人性便是如此,昨日他们暗自悔恨,他们为何以前没挖过矿,他们为何不是匈奴人。

    昨日有多羡慕,今日就有多庆幸,甚至还看起热闹来,言辞中,满是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