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业看了一眼天边漆黑的夜色，朝着高阳开口说道。
高阳的确万分疲倦。
自沧澜山杀入河西之地这一场突袭，令他本就十分虚的身体，更是不堪重负。
这都不知得多少条虎鞭，老母鸡才能补得回来。
长途奔袭之下，大腿内侧也被磨出了血痕，这是得好好休养一番了。
李承业道，“这一趟河西突袭，辛苦高相了，下官本按照规矩为大人准备了几名异域女子伺候，缓解一下压力，但瞧大人身穿金鳞甲胄，正直不阿，一路连雁门貌美女子都正眼不瞧的模样。”
“看来传闻有误，是下官浅薄了。”
“下官已令她们下去，免得今日这般大好日子惹的高相不快！”
高阳：“？”
他盯着李承业，想要出声。
“其实适当缓解一下压力，倒也不错。”
但瞧李承业那一副惭愧、十分敬佩的模样，他有些说不出口。
最终，高阳硬着头皮道，“那是自然。”
“这些虚头巴脑的东西，就不要有了……”高阳说到这，又不禁问道：“李郡守，这规矩是何意？将领都有吗？”
李承业一愣，随即道。
“不错，太祖曾下令，凡大胜而归者，都尉及将军者，皆要备一女子伺候，此乃缓解战场上的杀戮，以及连日的精神紧绷，避免心理出现一些问题。”
“这些女子侍奉后，也会由人护送回朝，作为小小的赏赐，钱银自国库出，当然，这并非强制要求。”
“甚至随着时间，也没几战像样的大胜，这条规矩便也可有可无了，就连知晓的人都并不多。”
“但高相此战，必是大捷无疑！”
高阳一脸恍然。
这太祖还挺人道的。
这一路，莫说是他人，纵然是他目睹那些杀戮，心中都隐隐暴躁起来，那更别说心智不坚之人。
“李郡守，既如此的话……本相麾下的将领也就不必了，区区杀戮，对他们起不到什么影响。”
“本相的兵，本相最了解！”
高阳十分淡然的说道。
“是！”
李承业应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