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张楚也觉得，当年的事，只要把出主意的几个核心处理，就算是给出了一个交代。
他也没想到，会牵连那么多人，会有那么多的高手被斩杀。
然而，姚老太君看小葡萄的神情，则不再是宠溺，而是严肃，她用教育的语气说道：
“小葡萄，这不是祖奶奶疼你，这是姚家的家规。”
“我姚家家规的第一条，就是姚家子弟，不得相互残害。”
“一旦发现残害族人，且已经成功，那么所有参与者，所有知情不报者，皆杀无赦。”
“老身执行家规，不是为了给我自己出气，也不是为了你出气，而是为了整个姚家。”
“试想，如果今天，因为他们这些人境界高，实力强，因为他们人多而不杀他们，那么在未来，会不会有实力更强的人，有人数更多的派系肆无忌惮？”
“家规不严，我姚家就会变得乌烟瘴气，失去凝聚力，甚至可能各大派系之间相互残害，倾轧。”
“我不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我姚家的老祖宗，也不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姚家的家规，必须严格执行。”
“我作为家主，严苛执行家规，是为了我们姚家能屹立万古，而不能计较短期的得失。”
小葡萄若有所悟，张楚则听的十分敬佩。
张楚明白，这些荒古世家之所以能从远古走到现在，一直辉煌，靠的绝不是什么经文和功法逆天，而是内部有强大的纠错能力。
像姚老太君这样的人主掌姚家，只要她活着，姚家就不会出什么大问题。
而此刻，姚老太君又看向了张楚，说道：
“张楚，我姚家内部的很多事，已经调查清楚，但是在落晷域究竟发生过什么，我还没办法弄清楚。”
张楚倒是不意外，毕竟，当年童青山的父母应该是瞒过了所有人，金蝉脱壳，这才有了后来的童青山和小葡萄。
既然是瞒过了所有人，姚老太君审问姚家内部的一些人，自然不会知道事情的全部。
但张楚还是问道：“所以，当年的姚家内部，究竟发生了什么？”
此时姚老太君说道：“根本原因，是一段年轻人的恩怨情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