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沉默了。
胡律师静静等我回答。
在沉默一分钟后,我重新抬起头,目光平静:“是的,我准备好了,接受这一切。”
……
和胡律师的谈话取证比我想象中难上一百倍。
因为我失忆了,根本回忆不起和陆云州婚前婚后的约定。我甚至不明白当时的我是怎么愿意将五个亿的资金挪到了他的名下。
取证变得十分艰难,好在胡律师团队十分有经验。
他们从各个渠道找到了蛛丝马迹,拼凑当时的情形。甚至他们还拿到了陆云州当时集团的运营财务状况资料。
一个下午,我脑子在回忆几次后就开始晕乎乎。
童童见我的脸色不好看,拉着我休息了好几次。
我摇了摇头,还是坚持完四个小时的律师询问。
等到胡律师都走了,我虚脱般靠在椅子上。
脑子晕乎乎的,像是被什么搅动过似的。脑震荡后遗症的眩晕感又来了,我几次干呕都吐不出来。
童童忧虑:“婉婉,你歇一会儿,我给你倒点水。”
她说完转身出门给我倒水。
靠在椅背上恨恨锤了锤自己的脑袋,我颓废捂住脸。
背后忽然递过来一盒牛奶,我摇头:“不喝了,难受。”
过了一会儿,一块温热的毛巾递了过来。
我无奈接过,随意盖在了额上。
温热的蒸汽令紧绷的神经放松了,我终于才长长叹了口气。
“童童,谢谢。”我感慨,“要不是你陪着我,我早就崩溃了。我发誓你以后就是我最亲的亲人。你说我当初眼睛怎么那么瞎看上他呢?”
“你说失忆是不是老天爷都看不过眼了?”我声音渐渐低沉。
“也许这是老天爷要你重新开始。”清冷的嗓音在我身后传来。
我猛地一抖,没想到脖子“咔嚓”一声——扭到了。
我颤颤巍巍拿下毛巾,忍着痛看向身后的慕御白。
“你……你来了多久了?”
慕御白轻笑:“也就在你长吁短叹的时候。”
我脸被蒸汽一热,红了。
他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