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然后才是短暂的清醒。
清醒的时候我看见陆云州似乎一下子老了好几岁,脸色蜡黄,眼脸下都是没休息好的青紫。
我病着,他比我更难受。
终于,第三天,我听见他在打电话。
“是,她病得很重……”
然后我听见他突然哽咽:“婉婉快死了……我对不起她……”
接下来的话我没听见了,因为我再次昏了过去。
……
等我再次醒来的时候人已经在icu里,我手脚被弹力绳绑着,两个胳膊插了好几条管子。
我缓缓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熟悉的面容。
“御……白……”
我竭力想说出口,可是发现喉咙被什么卡着。
面前的慕御白穿着全套消毒的防护服,戴着厚厚的口罩。他的眼神是紧张的,紧紧盯着我。
我浑身无法动弹,只能手指动了动。
慕御白看见我醒了,一下子抱住我,声音低沉:“婉婉,你终于醒了。你吓死所有人了。”
我眼泪又流了出来。
……
我的病太凶猛,一度无法自主呼吸,只能插管灌氧。在icu里面住了五天才转到普通病房。
陆云州还是通知了我哥,然后我哥赶来了,慕御白赶来了,所有身边认识的人都赶来了。
我靠在病床上,默默看着点滴一点点渗进我的血管里。
这副身体经历了最厉害的病毒,现在已经虚弱得不像样。
病房的门被打开,我哥的身影慢慢出现。
他低着头,像是做错了什么事的小孩。
我张了张口,发现我现在无法出声——插管的时候被划伤了。
我哥挪到了我床边,跟在他身后的是徐闻。
徐闻眼眶红红的,好像刚才哭了一场。
他们走到我床边,不知该说什么。我默默看着他们,眼泪又情不自禁流了下来。
好像这些日子我除了哭,再也没有别的办法。
我哥终于开口:“婉婉,我错了。我不该瞒着你。”
他在我面前狠狠给了自己一巴掌。他这一巴掌的力道很重,扇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