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志,我们来打结婚证。”
打结婚证的地方只有一个男干事在上班。
除了阮念念和裴远征,还有另一对情侣在排队,来得比他们晚一些。
两对人形成鲜明对比。
裴远征从来到打结婚证的干事上班,都没有松开一下阮念念的手。
而另一对,他俩就像磁铁互斥的两极,连眼神对视一下都要像受了惊吓一般立马移开。
阮念念想,如果不是裴远征这几天只要说话就是在撩她,她应该也会跟那个女孩子一样害羞,一样不敢在打结婚证的地方直视别人吧。
“你们叫什么名字?分别是哪个大队的?家住哪里?”
裴远征报了自己的姓名,大队名,和家里的具体住址,接着说:“我媳妇是我们大队的知青,她带了知青证来。”
“哦?”打结婚证的干事明显比刚刚更热情了几分,他接过阮念念的知青证,看了一眼,将阮念念的名字抄了上去。
而后激动地笑着说:“阮念念同志,欢迎你在我们这里扎根,祝你们夫妻同心,白头偕老。”
又跟裴远征说了几遍让他好好对阮念念。
知青嫁给村里人当然不止他们一对,但是知青肯跟村里人来打结婚证的真的是少之又少。
大部分知青都是指望能回城的,不打结婚证就是她们给自己留的最大的后路。
经过册子登记,姓名填写,证件盖章,属于裴远征和阮念念的“奖状”很快就到了他们手上。
裴远征从裤子口袋里抓了一把水果糖放在打结婚证的干事前面的桌子上,“同志,请你吃喜糖,沾沾喜气。”
他带的不多,本来就是带着来给打结婚证的干事还有照相馆老板的。
裴远征珍而重之地将结婚证折好,再用布袋子里的特大手捏子包了几层,小心翼翼地放进布袋里。
有了这张“奖状”,他一颗心就踏实了,他媳妇儿总算是定下来了,接下来就找个好日子摆酒,让大家伙都高兴高兴。
从办公室出来,裴远征准备带阮念念去拿之前拍的照片,但阮念念说要先去给阮爸爸打个电话,裴远征自然没有不答应的。
他们没有骑车,并排走着,裴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