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今天,就是最后一步了。
到了老宅,裴远征把东西交到裴青松手里,“大哥,我知道你心里难受,可这也是迟早的事情了,咱们还是早做准备吧,还有娘那屋,我总感觉不透气,这两天就别锁着了,通通风吧。”
裴青松沉默,他跟队里请了几天假,准备就在家守着老娘。
昨天阮念念买来的肉,黎金花熬了肉汤,给李大妮灌了一碗,到了晚上居然还发起疯来,说又看到裴小五了。
裴青松也是不知道该怎么是好了,心里难受的紧,虽然裴远征这个举动看着有些像是在咒李大妮,他也不得不承认,如果她真的熬不过去这一遭,这些东西是该早早备上的。
毕竟现在天热,不能放久了。
“哎,我懂,去看看娘吧,她这两天很不好,外头我跟你大嫂先布置着,缺了啥会告诉你。”
他跟黎金花完全走不开,真要办丧事,裴青柏和裴青杨顶多过来送最后一程,根本不指望他们帮什么忙。
也只有裴远征,明明受到了最不公平的待遇,却还心心念念地要尽那份孝道。
裴青松都觉得替李大妮脸热。
目的达到,裴远征和阮念念一起去看望李大妮。
她的头发原本还是花白的,一夜之间就全白了,鼻子高高地仰着,嘴巴张大,几乎听不见喘气儿的声音。
这种情况,一眼看着就是不好了。
他俩看了一眼,就听到有人进来了。
阮念念回头一看,是之前见过的二伯爷,她让了一下,把矮竹椅给露了出来,“二伯爷,您坐。”
“哎,好孩子。”二伯爷拄着拐杖过来坐下,看着床上出气多进气少的李大妮,跟裴远征说了句,“远征,带你媳妇儿先出去一下吧,爷爷跟你娘说几句话。”
裴远征默默带着阮念念出了房间,就看到裴青松和黎金花已经在处理裴远征带回来的东西了。
除了一些纸扎之外,他还买了些麻布白布,这边的丧事还是比较兴披麻戴孝的,直系后代麻衣得穿足三天。
孝子孝顺的孝帽得做得长长的,拖到地面上来。
还有黑色的孝布,得跟细麻绳一起绑在手臂上。
阮念念心里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