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早些带娘子去栖霞院了。”屋里,杨束笑道。
陆韫瞥他,扬唇一笑,提笔在纸上写了起来。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
“娘子记下来了呢。”杨束环住陆韫的腰。
墨梅端茶进屋,看着面前如胶似漆的两人,心底幽幽叹息,鲜花这是扎根牛粪了。
大门外,牌九把死士的尸体叠在一起,让人领回去。
昨儿世子大喜,不宜生事端,今儿可没妨碍,敢把主意打到定国王府,就得做好损兵折将的准备。
“照世子这么说,柳韵已经彻底和二皇子断了,世子,你该给人个名分了,也方便她借助定国王府的势。”陆韫沉吟片刻,看向杨束道。
“韫儿,新婚第一天,你要这么大气?”
“迟早的事。”陆韫理了理杨束的领口,“平头百姓尚且三妻四妾,世子身边不会少人。”
“不早些认清,等生出了独占欲,对自己,对世子,都是折磨。”
杨束瞧着陆韫的脸,武威侯府是怎么养出陆韫这种清醒又克制的人的?
“柳韵的名分,先不急,哪有新婚就纳人的。”
杨束搂住陆韫的腰,在她唇上亲了口。
“明儿我们去庄子,玩它个几天,建安的纷争,暂且不理。”
“嗯。”陆韫靠在杨束怀里,笑着应声。
午后,牌九来到杨束跟前,道:“世子,李单坠湖了。”
杨束抬眼,“不错嘛,才两天就办好了。”
“李单在长公主府,人人喊打,给点银子,多的是小厮使唤他,人只要出来,不就由我们操作了。”
“差点失手,人不是一般的机警。”牌九提了句。
“准备套衣服,我要亲自见见。”
“什么衣服?”牌九疑惑看杨束。
杨束斜他,“盯着我的人那么多,不换衣物,你是怕他们发现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