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他抽出放在陆韫腰间的手,动作极轻的下榻。
他前脚出门,陆韫后一秒就睁开了眼睛。
听到细微的脚步声,陆韫闭上了眼。
杨束走至榻边,伸手抚了抚陆韫的脸,首次分别这么久,陆韫要送他,杨束真怕自己舍不得走了。
看了好一会,杨束悄然离去。
庞齐挑了五百精卫随同杨束剿匪,有这五百人在,只要杨束不犯浑,小命无虞。
此次剿匪,皇帝给杨束派了三千兵,不客气说,杨束这趟就是走个过场。
马车里,杨束吃着葡萄,哼着小曲,建安纨绔们跟在队伍后面,给杨束送行。
十分够义气,直到把杨束送出了城,再走了一里地,他们才回返。
“起码得半月吧?”
“何止半月,大半个月!”有人纠正。
“呜呜呜……,苦尽甘来了,你们知道我这些日子有多辛苦吗!”
“说的谁不是一样。”
“走走走,快活去,可算不用担心撞见杨疯子了,同姑娘乐呵,我那心啊,都是悬着的。
“我特么都看大夫了!”
纨绔们你一句我一句,破口大骂。
这一月,杨疯子是没作妖,但他们怕啊,杨老匹夫要没把人拴住,他们不定就成了幸运儿。
可算是走了。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最好再弄远点,一年半载回不来那种。
这一天,建安的鞭炮就没停过,活像过年了。
杨束拍着折扇,目光不时往外望,穿越这么久,这还是他第一次出远门呢。
“方壮。”
杨束朝外喊,他这次没带牌九,家里得留个人。
“世子。”方壮来到车窗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