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杨束走后,柳韵撑着床榻起身,一身轻薄的月色单衣,遮不住曼妙的曲线,刚一下地,柳韵腿就是一软。
蹙了蹙眉,柳韵在床榻边坐下,酸痛的腰肢让柳韵耳根微热,昨夜杨束要没克制,她今日怕是不用起了。
“二夫人。”紫儿端着水盆进来。
“去厨房熬碗避子汤。”缓解了会,柳韵到铜镜前坐下。
紫儿微愣,“二夫人,喜帖都送了出去,世子不可能反悔,这避子汤到底伤身。”
“去吧。”柳韵启唇,面色未变。
若因为得了些宠,就摆不正自己的位置,去奢想不该想的,无异于找死。
“少东家,何阶来了。”
郑斌刚下马车,管事就上前道,郑斌有过吩咐,何阶若找她,一定要第一时间通报。
郑斌朝里看了看,迈步进去。
二楼,把人屏退,郑斌注视何阶。
“公子让我把这个给你。”
何阶从怀里掏出一本册子,递给郑斌。
何阶走后,郑斌把册子打开,一行行字看过去,郑斌眸子紧缩,居然是针对商业的改革!
统一的市场经营机制、降低商税、鼓励农贸市场建设、加大商贸场地的保障力度……
光是瞧着,郑斌就感觉一幅繁华的景象出现在眼前。
遍地都是富庶的机会。
这是郑斌看完册子的感受。
他到底是什么头脑!
人心拿捏的真是准,郑斌攥紧了册子,这些不费大心思是写不出来的,杨束在告诉她,他昨儿的话,不是哄骗她。
定了定眸,郑斌直接乘马车回了家。
拐了几条青石路,郑斌到了郑甲的院子。
父亲的身体越发虚弱,若非十分重大的事,郑斌不会打扰他。
商贾卷进皇权之争,怎么看都不自量力。
事关郑家生死,郑斌无权下决定。
郑甲正捂着胸口咳嗽,见“儿子”来了,他脸上扬起笑,“每天忙的看不到身影,今儿这时辰,竟空闲了。”
郑斌倒来水,轻拍了拍郑甲的背,喂他喝下。
“父亲,荣昌米行被人盯上了,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