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命表忠心了。”
冯柏刀刃转动,任由血水喷在自己身上,一张脸抽动、扭曲,带着几分快意。
冯尚书死死咬着牙,没有叫出声,五官挤在了一起,身体疼的直抖,豆大的汗珠从他头上滑落,他望着冯柏,眼底满是悲伤。
他何尝不想送冯柏走,但身为男儿,除了继承家业,就是与家族共存亡,斩草需除根,他逃的再远,都会被抓回来。
甚至根本出不去建安。
至死冯尚书都没发出声音,这是他最后能做的了,不惊动任何人,假装自己是以死谢罪。
一个背负杀父恶名的人,哪里都容不下,希望柏儿背后之人能帮他处理好后续。
冯尚书眼角渗出泪,眼睛瞪的大大的,无法合上,死在亲儿子手里,又怎么可能不伤心。
他苦心教导冯柏这么多年,竟是这个结果。
可笑,可悲啊。
“二皇子,我把人杀了。”
见郭启进监牢,冯柏忙跪爬过去,一脸讨好。
“你什么时候带我出去?”
“出去?”郭启冷笑,拔出剑利落的抹了冯柏的脖子,“你知道的都已经说了,我要一个连生身父亲都能动手的废物做什么。”
“如此多省事。”郭启擦去剑上的血,扔下巾帕,头也未回的离开。
冯柏死死捂着自己的脖子,眼睛盯着郭启的方向,满是怨恨和不甘。
他骗他,他竟然骗他!
冯柏想吼出来,但一张嘴,血流的更快,再不甘,冯柏眼里的色彩也一点一点暗了下去。
……
“世子,出事了。”牌九冲进书房,面色有些白。
“那边说联系不上周青,路上发现大片血迹。”
杨束豁然起身,摇了摇脑袋,缓了下眩晕感,他急步往外走。
“点人!”
衣摆带风,杨束跑了起来,顾不得城门戒严,他领着亲卫冲出建安。
怎么会?柳韵离开的很隐秘,怎么会被盯上?杨束攥紧缰绳,眼底猩红。
仅跑了半天,杨束就到了地方。
“世子。”
河州府接应的人迎了上去,“按照行程,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