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声痛哭。
一贯泼辣的妇人,此刻佝偻着身子,全是苍老之态,满腔愤恨,却又无力讨公道。
连冉抿了唇,不知怎么安慰她。
最后实在忧心家里的爷爷,连冉向蒋大娘告别。
“冉丫头。”蒋大娘叫住她,“你爷爷……没熬住。”
连冉揉了揉耳朵,只觉轰鸣声不断,血色一点点从她脸上消失。
“他想拦住那伙人,刀削了他的右手,抬回来,人就不行了。”蒋大娘说着当时的情况,连冉看着她的嘴一张一合,视线彻底黑了下来。
“冉丫头!”
紧绷的神经,彻夜赶路,林姌终是撑不下去了。
这一昏迷,足足三天,连冉才醒。
见她醒了,蒋大娘把一个陶瓷坛抱了过来。
“冉丫头,不是我们不让连二爷入土为安,这是他自己的意思。”
“连二爷说,你不姓连,姓杨,他说他漂泊累了,想回家。”
“这个木牌是他留给你的,我原以为交不到你手里。”蒋大娘把东西放床边,看了看连冉,她出了屋。
连冉揪紧被子,呜咽出声,看着坛子,她眼里一片血色。
“爷爷……”
连冉隐忍又压抑的喊。
“你别丢下我。”
“我不知道家在哪,我不知道啊。”
“爷爷,你带我回家,带我回家……”连冉抱住坛子,哀恸之后,眼里满是死寂。
这天太大太大了,她再也没地方落脚了。
许久,连冉拿起木牌,看了看,她找出剪刀,小心的刮木牌右边角,那里有个很小的孔。
爷爷曾告诉她,哪天要待不下去了,就把木牌弄开。
随着往里刮,连冉看到了卷起来的字条。
“燕国,定国王府,回家。”
哐当一声,房门被大力推开,蒋大娘大步走进来。
她把连冉按在床上,打开一个纸袋,急慌慌的把里头的粉末往连冉脸上手上、脖子上擦。
“一会别出声,千万别出声。”蒋大娘红着眼眶,不停叮嘱连冉。
连冉疑惑抬眸,刚悲哭过,她嗓子哑的厉害,“大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