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来,府里要接连出状况,心里免不得有负担。
杨冉笑了笑,虽忧心宁儿,但没胡乱开口,已经请大夫看了,若是伤寒发热,定诊了出来。
用过饭,杨冉本想去扶湘院瞧瞧,但听宁儿才睡下,只得晚些过去。
浣荷院,柳韵看着陆韫。
“真是糊弄不过你。”陆韫轻揉额头,缓解疲惫感。
“老师说,墨梅有大劫。”陆韫沉声吐字。
柳韵凝了眸,“那你呢?”
墨梅绝大多数时间和陆韫待在一块,有秦王府庇护,百分之九十的劫难都能避免。
总不会有人费尽心思,豁出命,就为了杀个丫鬟?
针对的,只能是陆韫。
“老师没说。”陆韫望向窗外,“已经加强了府里的守卫。”
“王上是不是快回来了?”柳韵思索后,问道。
陆韫点头,“应就这两日。”
“怕是大行动。”柳韵拧眉,没再多待,回扶湘院后,立马写了信,让紫儿送出去。
在会宁县,对秦王和王后下手,其势力必定极大。
来的人,最少都过了百。
不然,连陆韫的身都近不了。
仔细搜找,总会找到线索。
“哇!”
杨宁再次惊醒,扯着嗓子大哭。
昭词忙走过去,将人从小床上抱起来,轻拍着背哄。
柳韵急步进屋,从昭词手里接过杨宁。
“宁儿,你告诉娘,到底哪不舒服。”柳韵贴着女儿的脸,瞧着她受惊的眼睛,心像被刀绞般难受。
杨宁抱着柳韵的脖子,头靠在她肩上,不再像往常那般神采奕奕,整个人蔫焉的。
让昭词取来件大衣,柳韵迈步就往谢戌的院子走。
“二夫人。”
密卫朝柳韵行了一礼,见她怀里抱着小郡主,忙拦住她,“余郎中刚宰了只羊,里头腥味颇重。”
柳韵停住脚步。
杨宁张合着眼睛,呼吸越来越轻,靠着柳韵睡了过去。
拢了拢披在杨宁身上的大衣,柳韵往回走。
许是在母亲怀里,这一觉,杨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