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己可以的,去忙吧。”
浣荷院门口,陆韫为杨束整理衣冠,眉眼间皆是温柔。
“好。”
杨束应声。
走了两步,他回头看陆韫。
即便体弱无血色,陆韫仍是美的,脸上挂着淡淡的笑,目光温柔坚定,像极了从石缝里长出来的草,坚韧、顽强。
不会因条件艰苦,就放弃生存。
“我真走了。”杨束表达了下留恋之意。
陆韫点点头,目光杨束离开。
转过身,她往墨梅的屋子迈步。
停在门口,好一会,陆韫才将门推开。
屋里很静,能听到墨梅浅浅的呼吸声。
拧干布巾,陆韫给墨梅擦脸,动作细致轻柔。
墨梅床边放着一本童话故事,这是挨了三个脑瓜崩,杨束请画师给她画的。
从边角的磨损看,墨梅没少翻。
最开始的时候,墨梅爱缠着陆韫给她念,但陆韫太忙了,念到一半,总有政务要处理。
掖了掖被子,陆韫拿起童话书,翻到墨梅最喜欢的丑小鸭的故事念了起来。
……
“王上。”
方壮敲响书房门,“许刺史回来了。”
杨束放下折子,绕过桌案往外走,“人在哪?”
“刚进城。”
“备马!”
杨束衣摆翻飞,陆韫的身体状况,无法处理政务,其他人,他又不放心,这些天,杨束想去棕山看一眼都抽不出空闲。
“许刺史,这边走。”牌九在前引路。
“王上呢?”
秦王府是许靖州看着建成的,哪个方向通向哪,他一清二楚,杨束可没有在偏房接待人的习惯。
牌九咧嘴笑,“王上听说你回来了,喜不自胜,当即就出门去迎,许是走错了道。”
“是吗?”
看着案桌上的折子,许靖州似笑非笑。
牌九不敢同他对视,借口有事溜了。
许靖州黑着一张脸走进屋,亏他一路急赶,忧心杨束的身体,他倒好,立马跑了!
在心里骂了杨束半盏茶的时间,许靖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