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听雨看着杨束,大抵是他眼睛实在明亮,能蛊惑人,崔听雨张开了嘴。
杨束笑容加深,“味道是不是不错?”
崔听雨没答他,一口一口吃着饭。
“不久前,我收到了晋城的信。”杨束放下空碗,倒了一杯热茶放一边晾。
“崔晟废了,与太监无异,在业帝的逼迫下,太医动了针,切是没切,但毒素锁在那,将来,他就算不死,也会成为痴儿。”
崔听雨抬眸,直直看着杨束。
“是,这条线被拔了。”
杨束往后靠,神情淡淡,“倒不全是给你出气,也是给自己。”
“若能趁机感动你,无疑大赚。”
“你还真是实诚。”崔听雨话语里听不出情绪。
杨束瞧她,“你当我不想展示一下深情款款,表现一番呢。”
“来的路上,我连甜言蜜语都想好了,绝对能骗到不谙世事的姑娘。”杨束说着,冲崔听雨抛了个眼色。
“骑在马上,我几次乐了出来。”
“哪知道,沈珩比我早到!”杨束锤了下小桌,而后露出庆幸之色,“好在他比我早,不然被捅的,搞不好就是我了。”
“前车翻了,我总不能走他一样的路。”
“秦国的库房,老鼠进去都得哭着出来,卖了宫殿,也凑不齐一百万两啊。”杨束抹眼角。
“你到时候能不能分我点?”杨束望着崔听雨,满脸期待。
崔听雨眼角不停抽搐,扬起唇角,她吐出两个字,“出去!”
“真无情,不分就不分嘛,怎么还凶人!”杨束小声嘀咕,将晾好的茶递给崔听雨。
“对了,我把崔冶带了来,已经问过了,他很同意我们的婚事。”
崔听雨猛地抬眸。
杨束掖了掖她的被子,“总要面对的,痛狠了,也就麻木了。”
“我只粗略说了说,但他不笨,猜到了七、八。”
“崔听雨,崔冶那样的出身,内心要不强大,走不远。”
“他要面对的东西,还多着呢。”
找了本古籍,杨束念了起来,这个时候不培养感情,什么时候培养感情?
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