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束低下头,继续处理政务。
大门口,许靖州整理了下衣帽冠带,见仪容得体了,这才往里走。
“皇上,许刺史在门外候着。”
“让他进来。”杨束搁下笔。
“参见皇上。”许靖州对杨束行礼。
“坐。”
“一路可还顺利?”
牌九给许靖州倒好茶,关上门出去。
“不是太顺利,洪县的路塌了。”许靖州沉声道。
“洪县不算贫困,组织乡绅出点钱,就能将路修补好。”
“不太容易,那些人蛮横惯了,衙役上门,根本不搭理,甚至泼泔水。”
杨束嘴角勾起一个弧度,“新政温和,他们这是没把朝廷放眼里。”
“减免的赋税,可大多是他们占去了便宜,进的出不得,既心无秦国,就不需要跟他们宽厚。”
“皇上说的是。”许靖州微敛眸,他越发像个帝王了。
“月瑶的婚事,你打算怎么操办?”
“就寻常人家那般。”许靖州看了看杨束,有些惴惴不安,这是他们之前就说好的,但今时不同往日,杨束要否了,他没一点办法。
“银两要不够,去内库支取。”
“姑娘家一生的大事,不能简陋了。”
“谢皇上。”许靖州起身行礼。
“你看你,整的这么严肃。”
“许家单薄了点,婚礼后,你空个时间出来,与冉郡主见一面。”
“舟车劳顿,我就不留你了,回去歇着吧。”
杨束翻开折子。
“臣告退。”
出了书房,许靖州吐出一口气,谁说杨束没帝威?他刚连头都抬不起来。
才多久没见啊,究竟是变化大,还是没上位前拉拢人心?
不用说,肯定是后者。
怪他被杨束的温情麻痹了,忘了这是个狼人。
“大哥。”
许靖州一进门,许月瑶就迎了上去。
看着许月瑶,许靖州有些恍惚,都已经亭亭玉立,难怪要嫁人了。
“你以前这么小。”许靖州在自己腿上比了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