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阳侯轻嗤,“沈成望二十万大军,都被杨束当狗打,你当赵家敢跟他杠?”
“这是杨束没联系他们,要联系,这会已经降了。”
“业国人心涣散,朝臣呢,更是心思各异,凭咱俩,就够了。”
“无非是游说一下,劝他们识时务。”
“你现在脑子倒是清醒。”谭朗觑靖阳侯。
“什么时候糊涂过?”靖阳侯一脸悠然,完全忘了一刻钟前哇哇大哭的事。
“你就不担心杨束过河拆桥?”谭朗见不得靖阳侯得瑟的样。
“我对自己的儿子,还是了解的,他不是那种人。”靖阳侯语气笃定。
“要点脸。”
谭朗待不下去,抱起酒坛往外走。
靖阳侯切了声,端起酒杯仰头饮尽,放下的那刻,靖阳侯蹙起眉,谭朗刚拿的,好像是他的酒!
谁特么不要脸啊!
……
“吴州已经平稳了。”
杨束轻推秋千,“原是准备再待几日的,但想到百姓还在受苦,我实在无法安眠。”
崔听雨唇角动了动,无法安眠?分明是一觉到天亮。
“娘子身体还算康健,随我去惠山赏赏花,看看水?”
“我未必有那个本事。”崔听雨低语。
“我有啊,看到我,他们一定会放下屠刀的。”杨束拍着胸口保证。
想到杨束的炸药和长枪,崔听雨沉默了。
“我去收拾行李。”崔听雨起了身。
“姐夫,我呢?”
一旁抄书的崔冶凑过来。
“你?”
杨束拍了拍崔冶的肩膀,“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姐夫,我不想每天对着古籍。”
“是你说的,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崔冶看着杨束,眼睛亮闪闪的。
“我让人送你去秦国。”思索了片刻,杨束道。
崔冶高兴点头,他虽然想跟着崔听雨,但也知道,那不可能。
“你应了他什么?侍女说,冶儿在收拾东西。”崔听雨直视杨束。
杨束叹气,转过身背对崔听雨,“我再冷血,也不会置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