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只要低头,吴王有再多的委屈,也只能咽下去。
秦帝不交人,他就是说出花来,也是他的不对。
洪林成神色沉凝,缓慢踱步,看着窗外,他长长叹息。
为君者,需慈悲,但也得能狠下心肠。
“快马送出去。”洪林成把密信给护卫,盯着护卫远去的身影,他久久没动。
事情已经到了这地步,不该起波折。
……
书房里,杨束将桌上的密信丢进火盆,一封接着一封,火光映在他脸上,明明灭灭。
人一旦做了选择,考虑的,就是利弊。
晋城共送来了五封信,四封劝他杀了崔冶。
确实,把人杀了,一了百了,再无后顾之忧。
但如此,过于没良心。
地盘拿了,媳妇娶了,好事占尽了,你一刀捅死小舅子,这是人干的事?
崔冶的一条命,根本影响不到什么。
只有无能之人,才看谁都像谋反。
给崔冶两辈子,他都动摇不了秦国的根基。
“这些信,别让崔听雨知道。”
见烧的差不多了,杨束将窗户完全打开。
……
“你们、你们是什么人!”
崔冶提着剑,厉声问。
“要你命的人!”
黑衣人举起弓弩,咻的射了出去。
侍卫赶到的时候,现场已经被大火吞噬,什么也没留下。
清晨,茶馆里,到处都是议论声。
“听说了吗?楚佑就是业国的吴王,昨夜他住处进了刺客,可怜的哟,尸骨无存啊!”
“什么!你胡说吧,楚公子我见过,干起活来,比我都卖力,哪可能是养尊处优的皇子!”
“我的消息不会错,骗你我全家是狗!”
“吴王不待在吴州,怎么跑我们这了?”有人发出疑问。
“他厌烦打打杀杀,皇上疼他,就让他做自己喜欢的事。”
“既瞒着身份,怎么还有杀身之祸?”说话的人,声音低了低。
“瞎怀疑什么,皇上心胸宽广,岂会容不下小舅子!真想动手,也不会弄出这么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