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低下眸子,细声道:“娘娘,奴婢不知。”
“我现在应该是秦国最悠闲的人。”
吃喝不愁,周边景色又好,每天就走走,看看闲书。
“娘娘,要不要歇会?”侍女擦了擦木凳。
“忙自己的吧,让我一个人待会。”陆韫檀口轻启。
也不知道杨束是怎么交代的,这些人拿她当易碎的瓷器看。
五十步都没走到,就觉得她受不住了。
侍女一步三回头,不敢走远了,在离陆韫三十米远的地方停下,擦叶子。
陆韫哭笑不得,由着她了。
抚了抚小腹,陆韫低语,“爹爹应是离开了会宁,他若在,就是偷偷的,也会过来瞧瞧我们。”
“外头肯定发生了不小的事。”
“娘有些忧心。”
“但又不能忧心。”
“要按天命,你是不存在的,娘得比寻常妇人更小心。”
“孩子,你帮帮娘,改了这天命。”
“老师说,娘是凤命,但娘并不稀罕做什么皇后,娘只是喜欢爹爹,想同他长长久久的。”
“等以后你有了心仪之人,就会明白娘的想法了。”
说着说着,陆韫笑了,她聊的太远了,连男女都尚且不知道呢,她就说到十几年后了。
看着远方的天空,陆韫合上了双手:愿夫君一切顺利,秦国安稳。
……
“皇上,碎肢残骨都收干净了,但没法分出谁是谁。”密卫沉声道。
杨束看着棺木,腮帮子紧绷,“将衣物放入里面,至于尸骨……”
杨束嘴角抿了又抿,“直接埋去俪山。”
“是。”
密卫眸子悲伤。
尸体碎成这样,是没法运回家的。
叫父母妻儿看见,免不得肝肠寸断。
“立碑,将他们的名字刻在上面,就放在城门口。”
“上宛村外,让那九人的尸骨长跪。”
“河源县已不存在,往后只有士魂县。”
“整好行装,明日瞿元中一到,我们就离开。”
“是!”密卫高声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