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燕王的心还是在沈薇那里。沈薇依然是最得宠的那个妾室,风光无限。

    张月住在蔷薇苑,和芳菲苑仅仅一墙之隔。张月这边冷墙孤瓦,沈薇那边热闹非凡。

    夜晚,张月一个人孤零零地躺在床上,还能听到隔壁院的笑声,还能闻到火锅的香味。

    张月恼恨不已。

    她清楚知道,自己不过是王妃制衡沈薇的一个工具。如果张月发挥不出价值,那她很快会被王妃抛弃

    想了想,张月脑子里冒出一个狠毒的念头。

    她叫来丫鬟芳儿,递给她一包老鼠药:“想办法把这包药倒进芳菲苑的水缸里。”

    既然争不过沈薇,那干脆毒死她。

    芳儿双手颤抖,吓得扑通跪倒在地:“奴婢奴婢不敢,求主子放过奴婢。”

    张月听得烦躁。

    她是主子,芳儿不过是个奴才。蠢奴才居然敢不听主人的话?

    张月一巴掌狠狠落在芳儿脸上,不耐烦道:“办得隐秘些,谁知道是你做的?——听话,不然我划花你的脸。”

    芳儿脸颊被扇出红痕,痛得她眼泪直流。

    心里对张月越发怨恨。

    芳儿战战兢兢地握住那包老鼠药,心凉透了。她擦干眼泪,打算等天黑后,偷偷摸摸地溜进芳菲苑下毒。

    今晚燕王在沈薇那里用了晚膳,没有留宿,去书房处理公务。月光倾斜,芳儿躲在暗处观察芳菲苑,芳菲苑门口,夜晚有两个太监轮流值守。

    芳儿等了好久,脚踝和手腕被蚊子叮了全是红肿,依然没找到空隙溜进院子。

    没办法,她只能改变主意,打算清晨再想办法。

    一晚上没睡好,天刚亮,芳儿又溜到芳菲苑。吉祥和德顺抬着水桶,前去王府的水井打水。

    清晨空气清新,鸟儿在树枝上叽叽喳喳吵闹。德顺打开水井盖子,放下小桶打水。

    芳儿趁机溜过去,扯出笑容,主动打招呼:“吉祥,德顺,这么早就来打水了?”

    府里的下人们彼此相熟,吉祥笑道:“原来是芳儿妹妹,瞧你脸上的巴掌印,莫非张主子又打你了?”

    芳儿讪讪点头。

    现在的张月还没彻底失宠,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