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景触碰沈薇的脸,皮肤微凉。

    他眼里藏不住的心疼。

    长信宫,灯火通明。

    梳妆台前,陆萱反复查看银镜里的自己。身穿单薄的米白色寝衣,柔顺的黑发散在肩头,一张脸略施淡妆,故意显得面容憔悴。

    “主子,为何要画一个憔悴妆呢?”宫女小琴不理解。

    陆萱抚摸自己的脸:“本宫就是要皇上瞧瞧,我怀着他的孩子,很辛苦。”

    用苦难打动一个男人的心。

    男人的同情和怜悯,能让他留在长信宫,陪在陆萱的身边。

    这时,宫人进屋来禀报:“主子,皇上来了。”

    陆萱心里一喜,扶着宫女的手站起来。但她并未出门迎接,而是迅速地躺回床上,假装被孕吐折磨得难受,连起身都不行。

    屋外传来脚步声,接着珠帘掀开,李元景高大的身影出现。陆萱捂着心口,装作一副难受的模样,还试图起床迎接皇上,虚弱道:“皇上,您来了——”

    剩下的话,卡在喉咙里。

    陆萱瞧见李元景身边的沈薇。

    宸妃为何也来了?

    惊讶一闪而逝,陆萱继续开始她的表演:“咳咳皇上,妾身孕吐地难受,无法下床迎接,还请皇上恕罪。”

    李元景走到床边,视线落到陆萱苍白的脸上,他道:“好生躺着,不必起身。”

    陆萱眼圈泛红:“多谢皇上体谅。”

    陆萱正要继续装可怜,只听屋外传来密密麻麻的脚步声。沈薇一脸同情,也走过去,体贴道:“孕期女子辛苦,皇上派人将值勤的太医都请了过来,替淑妃好生把脉,开几副保胎药。”

    陆萱:

    太医进屋,隔着床幔逐一给陆萱把脉。

    说陆萱“忧思过度”,才引发胎象不稳,呕吐不止。太医开了药,宫女抓药材去熬药。

    李元景说了几句宽慰之词,打算离去。陆萱哪能眼睁睁看他走,她虚弱地起身:“皇上,妾身想您今晚——”

    “阿嚏——”

    一道喷嚏声响起。

    不远处的沈薇又打了个喷嚏。

    李元景剑眉微皱,想到今晚沈薇陪他走了许久的路,又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