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额头滚落。

    皇后疯一样想冲出坤宁宫,可门口的禁军拔出长刀,说皇后还在禁足,不可外出。皇后哪管这么多,疯一样想冲出去,奈何坤宁宫的大门砰地关上,皇后无力地捶打宫门。

    “让本宫出去!”

    “我我要给母亲送葬啊”

    “母亲”

    “沈氏你这贱人,都是你害了本宫!”

    皇后声嘶力竭捶打宫门,那象征皇后荣耀的坤宁宫大门稳如泰山,挡住她的去路。

    也不知过了多久,力气衰竭的皇后瘫坐在地上,呜呜地哭泣。

    长信宫,陆萱的肚子已经显怀,她单手撑着后腰,在宫里慢慢散步。怀孕后肚子重,双脚有轻微的浮肿,太医说要每日多多走动,缓解双脚的压力。

    日子刚过九月,院子里的树叶开始泛黄,水池里的荷花陆续凋零。陆萱绕着院子走了一圈,在亭子里歇脚。

    宫女小琴端上暖胃的秋梨汤。

    陆萱喝了一小盅,慢悠悠问:“坤宁宫那边情况怎么样了?”

    小琴语气幸灾乐祸:“皇后疯疯癫癫。她接连失去两个儿子,生母又丧命,真是活该。”

    陆萱笑了笑。

    陆萱缓缓道:“澹台家族的老夫人过世,葬礼办得好生风光。老夫人的棺材板,用的是亲王规制。遍邀王公大臣,极尽奢华。”

    大庆礼法严明。

    澹台老夫人只是个一品诰命夫人,她的葬礼逾制,这是藐视皇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