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江既白慢慢收回视线,拎起搭在椅子上的外套,大步流星往外走去。
助理小陈已经在门口等着。
江既白坐进车厢,慵懒地解开衬衫扣子,低哑出声:“车子的事处理得如何?”
“车子已经送去4s店维修,估计得一个月才能提车。”小陈边开车,边回答,“那对母女把全身家当掏出来,还不够十分之一。”
“听说我们不要她赔偿,差点下跪磕头道谢。”
磕头?
听见这两个字,江既白脑海中忽然浮现,楼影耍赖下跪的场面。
脸皮厚的。
这种求人方式,也只有他做得出来。
想到这里。
江既白嘴角不由自主上扬,眼睛里升起浅浅的笑意。
“?”
小陈看得莫名其妙。
没看错吧,江影帝是在笑?
他也没说什么啊!
“江影帝,您想起什么开心的事么?”小陈小心翼翼问道。
“什么?”
江既白这才意识到自己在想楼影,想到发笑。
呵。
不被他气死已经算命好,怎么可能会笑。
“你看错了。”江既白恢复正常,语气变严肃,“小陈,好好开车。”
“好的,江影帝。”
小陈擦了擦冷汗,偷偷往后视镜看去。
江既白正耷拉着脸,烦躁地望着窗外。
哟。
这位爷今天是怎么了?
一会儿笑,一会儿气的?
他还从未见过江影帝,短时间内情绪波动如此之大。
…………
另一边。
结束家庭聚会,裴今雾告别父母,同商时砚一起回云之上。
中途时。
商时砚突然被钟漫叫到旁边。
两人站得有点远,听不太清交谈什么,可能看见钟漫拧商时砚耳朵。
商时砚不怒反笑,眼睛还直勾勾盯着她。
“别以为我没看见。”钟漫指了指商时砚的脖子,声音压得很低,“上面的痕迹,你别告诉我是蚊子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