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先回吧。”
夏桉道:“今日我来提供线索之事,还请大人保密。各中关系,不便一一道明。”
许是听说夏桉是朝臣之女,程鸽的态度明显缓和了些,他点点头道:“依夏姑娘。”
须臾,夏桉目光灼灼看向程鸽:“那两日后巳时,小女就在夏府门后,等大人的银子救命。小女在此,先谢过大人。”
程鸽略微勾了勾唇,没有作声。
临走时,夏桉淡淡看了眼屏风那一边略显清孑的身影,默了默,故意对程鸽道:“大人,你有头疾吗?”
“嗯?”
“我闻着屋里点着甘泽香,这种香,通常是用来治疗头疾的。”
程鸽想了想:“啊,对,是我有头疾。”
“甘泽香对头疾确有缓解的功效,但用得久了,会令人夜里失眠。大人焚香时若再加入些柏子香,就不会影响睡眠了。”
夏桉知道,头痛的,是坐在屏风后面的盛枷。
前世见他时,他会经常伸手揉动太阳穴,那是长久被头痛困扰的习惯性动作。当时还有世族公子调侃他,能耐那么大,却治不好一个头疾。
听了夏桉的话,程鸽有些诧异。
大人确实有头疾,最近半年来,他的睡眠质量也的确极差。
大人夜里睡不着,便经常深更半夜将他叫起来一起去查案。
搞得他甚是苦闷。
原因竟是因为这香吗?
“夏姑娘懂医术?”
“略知一二,大人若信我,可以试试我刚才的法子。”
盛枷前世对自己也算有一语相救之恩,在那些被赵幽凌虐的日子里,鲜少也会有替她求情。大多数人都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除了看热闹的,就是在一旁添油加醋的。
因此,她能清晰地记得住每一份有心或无心的好意。
如今自己重生回来,就当是报答他当年的一语搭救之恩吧。
至于他信不信自己的法子,她就没办法强求了。
像他这样的人,通常疑心很重,不会轻易相信别人。
她微微施礼,退出了大理寺正堂。
夏桉走后,程鸽揉了揉掌手,心情忐忑地绕过屏风进了内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