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鹊对一个负责洒扫的婆子道:“张妈妈,你昨日就没有扫院子,今日这院子里积了这么多灰土落叶,你还不扫,是不想拿月钱了吗?”

    “呦,喜鹊姑娘,说到月钱,我们上个月的月钱可还押着呢。你知道大夫人院里的下人是什么待遇吗?不仅从不拖欠月钱,今儿一大早每个人还发了一两的辛苦钱。都是下面干活的,你再瞅瞅我们,我们在这云芷院里有什么?大伙说说,是不是啊?”

    一个丫鬟附和道:“是啊,我们也是倒霉,被分到了庶出的院子里,看着人家领赏钱,只有眼馋的份。”

    那婆子又道:“姜嬷嬷说了,夫人院里正好缺人,我今日就去找姜嬷嬷给我安排到大夫人院里去,说不定平时还能混口夫人吃剩下的佳肴,这云芷阁我是一天都不想呆了。你们谁愿意,都可以跟我一起走。”

    喜鹊气得直跺脚。

    “张妈妈,你怎么能这样说话,你平时做事懒懒散散,我们姑娘大度,从没有苛责过你。那年你染了风寒,姑娘也染了风寒,姑娘担心你年岁大熬不过去,还把自己的药让给你吃。姑娘仁厚,你就是如此报答她的吗?”

    张妈妈眉目颤了颤,随即道:“她把药让给我,那时她愿意,我若是在夫人那里做事,说不定赏钱都够治病的了,哪里用得着主子让?喜鹊,我劝你也别傻了。你没见到吗?如今三姑娘连饭都吃不饱了,你若是精明,就赶紧也学着我另谋出路,否则小心有一天陪着她一起被饿死。”

    “嘭”的一声,屋门开了。

    夏桉从屋里走了出来。

    众人见状,均是愣了愣。

    夏桉目光平静地扫过院内的下人。

    她院里除了喜鹊和蝴蝶,还有两个使唤丫鬟,和两个负责打扫洗衣的婆子。一个叫张妈妈,一个叫李妈妈。

    夏桉将目光落在了和喜鹊吵嘴的张妈妈身上。

    张妈妈与夏桉对视,眼里毫无胆怯之意,看似还有几分理直气壮。

    夏桉对张妈妈有印象,如喜鹊所说,前两年,她和这张妈妈同时得了风寒。张妈妈平日里的钱都给了家里,拿不出钱治病。

    那风寒来得凶,她每日咳得肺管子都要漏了。

    夏桉实在于心不忍,将府里给她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