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了一声，她转身，身体直直倒下，眼中看到了周棠宁手上还握着弓。
她眼中涌起不可置信——
“周棠宁，你……你——”
她感觉得到自己快要死了，她怎么也没想到，周棠宁竟然杀她。
“锃！锃！锃……”几下利剑出鞘。
识银和赶车的护卫，也第一时间，斩杀了姜成璧的两个车夫。
一切发生在瞬息之间，他们连反应都没有。
周棠宁将弓递给识珠，一步步走到姜成璧的身边，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两人四目相对。
姜成璧在周棠宁的眼中，看到了她对苍生的怜悯，也看到了诛杀自己的决心。
也明白了她杀自己的原因。
“可……可怎么是你？”她张口质问，鲜血从嘴角溢了出来。
她是这个陌生世界，唯一对她真心相待过的人。
也是她在这个世界里，唯一的一点归宿感。
她把她当朋友，当知己，当榜样。
她也很喜欢她周棠宁这个人。
死在谁手中，不过都是命。
可为什么偏偏是她？
她心里很难受，好不甘，好多遗憾啊——
“周棠宁，你，是我的克星……”
她想要和卫廷之在盛朝过一辈子，可周棠宁夺走了他的心。
现在，直接杀了她。
“你才是我的劫——”
更多的血涌出，她嘴唇动了动，说不出话来。
眼中的光在涣散。
最后的视线里，只有天空里的晴月照映着她。
天下之地，无论是二十一世纪，还是这个时代，世间处处，皆是如此。
竟是，没一个容身之处，灵魂之所。
上辈子，她是一个金融公司的高管。
好不容易在魔都买了房，有了立足之地，因为007的工作制度，直接猝死了。
一滴眼泪，从她眼角滑落。
她的眼眸一动不动，生命定格在此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