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滋生了后悔的情绪:“当日我见他,能看见他身上沾着些鬼气,那些鬼气并非来源自那日鬼村,我便寻思着等事情处理完找他去瞧瞧。”
彩衣本想说这年头谁身上没鬼气,却想起来了当初那小伙子的莽撞行动,最终一言不发,老老实实啃起来了鸡腿。
……
之前那个小伙子自称王二牛,是城外王家村孙寡妇家的第二个儿子。
而这个王家村,则是青州城外最大的村子之一,在青州城里打听打听就能知道具体位置,倒是也非常好找。
并未使用缩地成寸,左辰同彩衣像是郊游般在青州城附近缓步前进。
自城门出去,沿着官路走,一个半时辰之后彩衣便开始喊脚疼,左辰也便带着他到了旁边一个茶铺歇脚。
茶铺老板收了铜板之后,便快速打了两壶劣茶,但彩衣不是什么讲究人,左辰也对茶这东西好坏没什么见解,两人喝的开心,顺碗要了点杂碎肉,边吃边聊。
“我之前学的手段都是街边戏班子杂耍团那些下九流的招式,不晓得道长听没听过戏法师这一行当,之前教我那老头就是个戏法师。”
彩衣就着茶水讲起来了自己的过往:
“我无父也无母,那老头说我是石头里蹦出来的,我才不信他的话,他没啥大能耐,取名也是胡乱叫,自己没姓,便也继承不下来姓氏给我,于是便用戏法师的名头叫我。
“刚开始想叫红衣,可红衣又带指厉鬼,觉得不妥便,改称为彩衣。定下名字之后便教了我火、豆、丹、索,说白了便是吐火、月下献丹,黄豆丸和神仙索,可我性子散漫,到头来只学会了吐火和黄豆丸,献丹和神仙索只知道原理,却用不出来。”
“你老师傅呢?”左辰问。
“没死。跑了。”彩衣说这话的时候闷闷不乐:“可能是觉着我本事够了,也可能是觉着我太懒不值得教,前些年他就跑路了,甚至连银子都卷跑了。”
言罢,彩衣有些郁闷:“当时我玩了命表演弄了三两银元宝,第二天醒来一个铜板都没剩……”
没继续在这件事情上说下去,彩衣转而道:
“道长,说的王家村能有什么事啊?”
“我尚且还不能做到知天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