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民中的年轻人眼睛看直了,老年人也都瞪大了眼,不及大人腿高的孩子更是高高扬起脑袋也看不清这两尊大将的面容。
“娘嘞,这啥呀?”
“天兵嘞!天兵嘞!”
和尚听了这话,便乐呵呵的道:
“这可是道长座下两员大将,能帮着俺们守护村子,大家放心在这住下,有什么贼人祸首想要过来,两位大将必会将他们诛杀。”
孩子们围着金豆大将转圈,金豆大将也没什么反应,无悲无喜。
彩衣靠在旁边正分粥,忽然有小彩衣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放下了分粥的碗筷,跑到了金豆大将旁边。
仰头看着大将。
大将也终于有了动作,垂头瞧着小彩衣:
“师妹,有何事?”
小彩衣叽里呱啦说了一堆话,竟是连彩衣自己都听不懂,不过让她说完这些内容之后,金豆大将迟疑几秒,脸上露出了个僵硬的笑容,蹲下身子,伸出手指逗了逗周围的孩子们。
孩子们本来还害怕,却发现金豆大将似乎非常和蔼,便凑过去,自己的食指和金豆大将的食指碰了碰。
小彩衣笑着跑回来讨夸,彩衣略哑然。
怎么感觉自己撒出去的豆比自己还精明?
还有大将喊小豆师妹……
他是在喊自己还是唯独只对小豆啊?
彩衣感觉自己脑子稍微有点转不过来了。
流民们正在慢慢往村子里走,忽然在最后排跑过来了个小伙子,脸上急切。
他匆匆凑到了肖长成和彩衣面前,双手杵着膝盖,大口喘着粗气:
“外面来贼了!外面来贼了!”
“闹贼?什么贼?”
肖长成眉头紧绷绷的皱着,脑门上构成了个“川”,沟壑分明。
倘若是路上流匪的话,在现在这个节骨眼上还担不上“贼”这个字。
在来村子的时候,队伍确实碰到了一窝流匪,可那些流匪也都是面黄肌瘦,手里斧子都拿不稳。
看到后面遍地生麦子,啪一下就跪下哭了,原地嚎了大半天,最后跟在队伍后面一并走,眨眼之间就从鬼变成了人。
这样的人能算是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