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律师,回老高家帮我们打官司的,后来也给我消息了。

    高燃他爸留下的两套房子已经通过法院强制收回了。

    后面我也不太清楚,但是高燃他爸的死亡赔偿金我是收到的,还有高家人这二十多年来霸占两套房子的租金、法金什么也收到了。”

    陈婷眼眶一红:“这人生,真是没法说。在我跟燃燃最艰难、最需要钱的时候,我们拼了命去求也求不来。后来我们不缺钱了,什么都有了,公道反而又来了,这钱对我们来说也不算什么了。”

    说着,她低头擦了擦眼泪。

    陈洁莹也心疼地抹了抹眼泪:“姐,你别回头看。一个人的人生长着呢,除了上半场,还有下半场。你这才哪儿到哪儿啊?”

    夏晚意笑起来:“是啊,你这才哪儿到哪儿啊!”

    陈洁莹补充道:“陈家也给了压力,让彻查高家的案子。高家那个派出所的女婿停了职,后头又查到了不少见不得人的勾当入了狱,高家女儿跟他离婚了,现在自己带着两个孩子。这还不算,原先他们一家四口是住在高燃他爸其中一套房里的,现在房子被强制收回,他们母子三人没地方去,在村里名声也不好,她丈夫之前利用派出所的身份霸凌乡里乡亲得了不少好处,相亲相亲都恨他们,她没法子,待不下去,娘家大哥也容不下她,她带着两个年幼的孩子去外地务工了。”

    陈洁莹喝了口酒,又道:“还有高家那儿子,在京市关了15天,后来也回了村里,他爹摔了一跤,京市的医院能看好,但是儿媳妇把这钱不给治病,还虐待他,伤情越拖越严重,最后拖回了老家,就上个月人刚走,高家办了丧礼。他们原本不愿意支付二十多年的租金,但是法院强制执行了,直接从他们银行卡里扣的。高家儿子一家还好,老父亲虽然死了,但好歹老父亲活着的时候留了房子,还留了积蓄,他一分钱没分给妹妹家,也容不下妹妹家,妹妹家的钱被扣了以后就没钱了,等于是孑然一身地带着两个孩子去外地务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