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科长早。”
“楚科长今天气色真不错啊。”
楚文山微笑一一还礼，在不知道多少人的注视下，走向副部长的办公室。
曾几何时，这扇门他路过无数次，却从未有机会未进来。
张副部长对他的到来似乎一点都不意外，笑着打趣：“这是给我送请帖来了？”
楚文山恭敬点头，拉开公文包，双手捧着放到办公桌。
里面的确有很多请帖，但除了少数几张，都没写名字。
“我还想着，今天要是还没送提醒你下呢，难得你开窍了。”张副部长打开请帖，赞了道，“毛笔字不错，你写的吧。”
楚文山再次恭敬点头：“是我写的。”
为了女儿，为了家人，当然也为了自己，他决定往上闯一闯，但有想法并不代表什么，比起很多人，他言行举止属于完全的新人，尤其面对这位忽然赏识的他的大领导，他很紧张，生怕哪里做错。
两人一问一答，客气话说完了，气氛忽然变得有些安静。
楚文山几次鼓起勇气，几次又开不出口，感觉如果说出让部长来决定谁去的话，好像逃避责任似的。
张部长摘下老花镜擦了擦，忽然笑着摇头：“你想说的话就差写脸上了，算了，不考研你了，我这里有份名单，不过呢，毕竟是你家的乔迁之喜，我的意见仅供参考，明白吗？”
楚文山快出汗了，使劲点头：“明白，部长，谢谢您。”
他快速打开飞快看名单上的名字，艰难咽下口水。
一大半以上，和他关系不怎么熟，只能勉强说认识，而且也从未提过去参加，直接下请帖好吗？
楚文山忽然明白过来，没再问一句多余的话，恭敬退出办公室。